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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漫畫K.H.R.之衍生。
×十年後髑髏與千種與綱吉。
×其實是962769。
×大坑。
×
『鳳梨作為一種果實是雌雄同體的!』卅三之一──【我們就活到這裡】
×更新時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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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抓著特製球棒(叫做「山本球棒」唷),雲雀在他面前不甘地倒下。
  瞠大的雙眼越過傾倒的雲雀,目光落在雲雀對面、臉上烙著條碼紋樣、戴著毛帽和粗框眼鏡,表情澹然的少年臉上(蒼白得像是美術教室的模特兒石膏像)

  「次は……君か。」少年用沒什麼感情的語氣說道,山本手上的球棒差點鬆脫。



                             我 僕
                             們 等

                             就 こ
                             活 こ
                             到 ま
                             這 で
                             裏 生
                               き
                               る





  抓著高跟鞋,緩緩將小巧的右腳腳掌套進去。扣住可愛的腳踝,滿意地看了看裝飾得美美的小腳,髏露出甜美的笑靨(活像個天使!)
  白玉般的小手抓起另一隻一看就像是幼稚的初中小女生會喜歡的粗糙高跟鞋(跟髑髏右腳上套的是同一雙),微微一笑。



  「碰」地一聲,牆壁下出現遭撞擊而扭曲、從高跟鞋上脫落的廉價飾品。翻倒、四腳朝天,露出磨光、擦得亮晶晶的鞋底(就像被翻了身爬不起來的烏龜或倒不下的不倒翁搖來晃去)

  髑髏站了起來,在有些霧化的鏡面前轉動身子(映出來的素色洋裝隨髑髏的動作飄動),才忽然想起似的蹲下,拎起另一雙雅緻的塑膠涼鞋。


  伸出白皙的右腳用力一蹬,方才細心穿好的高跟鞋飛了出去(大小不合,不然哪飛得出去),和牆壁親密接觸後落得和左腳一樣的下場。




  「今日、サンダルを履きましょー」髑髏像是剛剛學會展開笑顏的嬰孩在練習才習得的技巧般,笑得不亦樂乎。爾後才想起剛剛講的是日文,自己明明下定決心要用義大利語和骸大人說話的。


  髑髏一手拎著一隻涼鞋,踩著輕盈的腳步,愉悅地踏著小碎步來到餐廳(心情好得很)。髑髏將涼鞋整齊地擺在一只餐桌椅下,赤腳走向冰箱(連家用拖鞋都沒穿呢,好個義大利風)

  髑髏雙手撘上冰箱的門把,使力,橡膠墊的摩擦聲傳來(好擠,好擠啊!別踩我,小妞),冰箱門打開了唷。
  空空如也的冰箱中放了幾瓶果醬、快過期的狗食和一些口香糖(為什麼口香糖要放冰箱?)、最後是牛奶。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冰涼涼的風從箱子裡面瀉了出來,直撲髑髏裸露的修長雙腿,而她顫了一瞬唸道「好冷哦」,便毫不猶豫地將手伸向冰箱門內側架子上的盒裝牛奶。
  一手扶住盒身一手拖住盒底,髑髏俐落地用臀部推上門,將牛奶放在桌上。拉開放置餐具的壁櫃的門,拿下一只馬克杯(寫著很帥的「目指す ボンゴレの体!」字樣)


  替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馬克杯的全脂牛奶後,放進微波爐中開始加熱(三十秒不知道夠不夠?)。坐到椅子上伸了懶腰,像隻小貓慵懶地趴在餐桌上。
  餐桌旁只有三張椅子,一張沒拿下標籤,一張吊著一串髮夾,最後,自己屁股下坐的那張椅子,畫著鳳梨的圖案。



─────────────Nagi of the 6─────────────
次は……君か。: 「下一個……是你麼?」
今日、サンダルを履きましょー:今天我要穿涼鞋──
目指す ボンゴレの体!: 「目標 彭哥列的身體!」
─────────────Nagi of the 6─────────────





  現在想想,髑髏她、自始至終,都是個乖巧可人的孩子麼。
  只是她,也有她自己的願望呢……


  而她的願望,無非就是成為骸身邊有意義的道具吧。
  雖然在某些自稱「衛道人士」的人的眼中一定是過份又可恥的(那種自以為是的人類說的話能信麼)


  但是,如果

  那是那個被利用的人(事物)的願望




  實現它又何妨。








  千種跪了下去,跪坐在地板上。仍睜那雙如止水般的平靜雙瞳,於是又一個人從澤田綱吉身邊離開。(我們啊……)

  (可不屑當彭哥列的走狗。)



  (那位大人不叫澤田綱吉或彭哥列,他是六道骸。六道、骸。)






  她彎腰抓下千種臉上的眼鏡,丟到地上(骸買給他的,心可痛了)
  「喀」地一聲,被她的厚底鞋踩裂,固定鏡框的小螺絲彈了出去,完全不眷戀本體,咚咚咚後掉進不遠處的水窪(就像是當初被借手滅門的蘭恰)


  她蹲下,視線降下後仍比千種略高,稍微俯視的角度讓她很高興。

  拾起那雙曾用不經意的細心遞咖啡或熱可可給她的蒼白手腕,把他的手掌貼在自己頰上。


  「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天使,我只是個平凡的修女;但天使不能和神結合,甚至不能擁有所愛之人,修女的別名卻是『耶穌的新娘』。」

  她用和千種印象中殘忍修女不同,就像是《仙履奇緣》中高貴溫柔的神仙教母般的純潔笑容對千種說道。


  「但是……」

  白瓷手指的尖端碰觸到了液體。




  「……我也將變成天使了……」

  她苦笑。


  髑髏扯下覆蓋在右眼上的眼罩,那下面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靛色玻璃球。表面用很豪邁的楷書寫著晦暗而壯麗的「六」。中空的玻璃球,球壁薄得很。

  「我啊……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首領──骸大人的助力,所以我很認真很努力地完成分內工作,只希望得到他們的讚美,如此而已。」她說,虔誠得像是耶和華面前那食指交織像是解不開的死藤、跪得膝蓋發麻膝骨就要支解的善男信女。(哦不,天主教應該不會用「善男信女」這個詞吧)


  對了,骸大人才不信什麼天主教呢。他就是神


  「骸大人最大的目標,就是得到首領的身體吧?我會盡我所能去幫助骸大人的。」

  她說,口吻中泛著對這天責感到驕傲的高昂情感。


  「但是,我也明白,」

  她接著說下去,同時用將右手鬆開(千種的左手得到自由了哦)

  「一旦骸大人得到首領的身體,」



  千種彷彿在髑髏氤雨濛瀧的異色瞳孔(湛藍與靛,完美得令人不禁讚嘆)中看見霧戰後體力不支而倒下的少女,犬不屑地說「這個傢伙動不動就會累趴,所以我說人類啊……」的聲音浮上耳畔──不,是猶然在耳,未曾終焉。(「她醒了,自然會走。」:他也聽見自己冷漠宣讀著與骸所下達所相反的指示)


  她用右手挖出那顆靛紫色的半透明義眼(千種看見裡邊似乎放了紙片),手法之俐落似乎對於把眼球挖出來這件事毫不在意且不覺痛癢。

  髑髏右手五指一緊,千種聽見清脆又嘹喨、玻璃碎掉的聲音。他記得紫色的碎片像某年夏天骸帶他和犬去看的河畔煙火一樣輝煌燦麗,然而髑髏手中的花火花瓣並沒有成放射狀飛出去墜入夜色或川水。
  它們不自然地停止前進──它們嵌入了髑髏吹彈可破的肌膚。



  但千種就是想不起那玻璃球碎掉得聲音。他知道非常好聽,就像是他心中那個骸大人的身體逐漸腐爛時發出的屍臭味一樣唯美。但他就是記不得那顆玻璃義眼破碎的聲音是如何、要如何用文字形容。
  對了,用「啪」或「啵」應該不錯(只是按照邏輯)。「啵」地一聲(因為玻璃很薄),因為被髑髏的手罩住的關係吧,聲音並沒傳導出去。悶悶地啪了一聲後,玻璃球不再是玻璃球了。

  球裡面有一張證件照,照片中的女孩留著長髮(雙眼完好如初),笑容勉強卻讓她看起來更完美。
  照片背面用和義眼上的「六」一樣奔放的字體寫著「凪」。

  「我就會失去作用了。」

  髑髏說著,左手也放開,撿起飄落在地上的證件照。

  千種似乎想起頭一次見到髑髏時的光景,還有替犬買口香糖的時候順便代她去作義眼時的風景。
  那是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只是愁眉不展。


  「你是千種君麼?」那是她第一句對自己說的話,犬不屑地看著她都囔:這傢伙就是骸大人的替身?別開玩笑了。
  而她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就是我,很抱歉讓兩位失望了;但毋庸質疑的……就是我。

  長髮及肩,右眼用醫療用紗布遮著,身穿素色連身裙。好個多麼純粹的孩子啊。難怪骸大人會選上她。
  還有第一次兩人單獨上街的時候,她提著犬指定的東西,垂著標緻的臉默默跟在千種身後。



  「所以……」
  千種看著淚流滿面的髑髏,感到一陣嚴寒。



─────────────Nagi and Chikusa of the 6─────────────





  其實骸大人是個溫柔仁慈的人,只是總是沒有人知道。只有我知道而已……有時候,髑髏會因為這樣的秘密而獨自高興。這是只有她、千種與犬才知道的事情。
  然而,如同天空般包容著他們的骸大人(骸擁有提供這群無家可歸的陰蝨一位宿主的慈悲)已經不在了。已經不在了。永遠的不在了。不再。

  不再帶他們去觀賞河岸的煙火,不再用猥褻的笑容凝視首領,不再對雲雀露出藐視的表情。不再。
  不再叫喚髑髏的名字。不再。

  不再叫喚髑髏的名字。不再。





  ──凪。

  ──你還好麼?凪。


  ──凪。

  ──凪,我想抽煙。
  ──凪,我想見他們。犬和千種。
  ──凪,我想和蘭恰說話,他還在生我的氣麼?
  ──凪,彭哥列現在怎麼樣了?我能擁有他了麼?
  ──凪,我想看看雲雀。
  ──凪,沒受傷吧?
  ──凪,我好冷。


  ──我好冷。


  ──凪,我想喝咖啡。
  ──凪,我們去調戲彭哥列吧。
  ──凪,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凪,蘭恰怎麼樣了?別讓他一個人獨處麼。
  ──凪,我懷念黑曜的制服,讓我穿一下。我是說男裝。
  ──凪,你怎麼沒有跟他們一起去玩?
  ──凪,我好累。


  ──我好累。


  ──凪,你身上沾滿了血麼?
  ──凪,痛不痛?


  ──痛不痛?


  ──凪,快點,看,復活者就在旁邊……


  ──快請他救你……



  ──凪,凪。
  ──凪。
  ──凪……





  ──な……






  記憶中的骸大人意外地多話。不,應該說,意外地聒噪。如果他無聊了,就會呼喚髑髏。
  然而那聲好似吐著氣泡的「凪」已經永遠聽不見了,慢慢在追憶裏淡去,終於沒人再叫她凪。


  ──骸大人,我好想念您。
  ──好想念您。

  ──想念您叫我作各種無理的要求。
  ──想念您叫我凪。



  無論多麼焦急地呼喚他,他始終不會再給予一點兒回應了。



─────────────Nagi and Chikusa of the 6─────────────






  我一直一直明白,那個人那片藍那抹粉紫那枝蓮,從來從來不是為我而綻放的。每當綱吉面向首領室唯一的窗戶保養眼睛的時候,總會想起他十年前就確定的事實。

  城島犬,柿本千種……霧之守護者髑髏都不是為了他而站在他身邊的。是他在她到來時感到的那片寒冷中孤獨存在著的骸。
  他們都是為了他而站在他身邊的。


  雲雀學長只是要實現他與喚他「恭彌」的男人的約定,了平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藍波和獄寺也是從別的家族過來的,山本還以為這只是小孩子們的家家酒。
  我的守護者們怎麼這麼鬆散啊。


  有時候綱吉的確會這麼想。
  連自己一開始也不想當什麼黑手黨首領。


  黑手黨也者,死氣也者,指輪也者……綱吉一開始根本就不想多加參與。對他來說,這些跟槍枝與暴力有關的東西,不過是地球一隅某個他看不見的腥紅世界罷了。

  某個與他無干的腥紅世界罷了。



  然而今天自己卻坐在旋轉皮椅上認真投入他當初避之唯恐不及的工作,連綱吉都覺得好笑。


  只要有哪天他厭惡了這個世界,他一定會把身體毫不遲疑地交給骸。骸喜歡這些東西,就算只能讓他滿足一陣子,綱吉也甘願了。



─────────────Nagi and Chikusa of the 6, and the 6 of Tsuna─────────────





  髑髏輕輕推開首領室的隔音門,穿著紫色肩帶馬甲和熱褲的她出現在門的另一邊。
  長靴在地板叩叩作響,她雙手交渥在三叉戟上。

  低著頭,藍色左眼閃爍瑰異光芒。


  「Chrome小姐?」
  綱吉回過頭來,可掬的笑容迎上髑髏。

  和髑髏的湛藍左眼一樣詭異的氛圍從他勾起的唇角流出。


  「彭哥列。」
  髑髏抬起頭來,送給綱吉的是幼童般燦爛無比的咧嘴笑。

  她踏著叩叩作響的長靴,一邊走進綱吉。「我好想你哦。」

  (變態。綱吉在心中苦笑。)



  「所以你就來看我了,骸?」


  多麼短暫呀短暫,多麼虛無呀虛無,明知道即使見了又如何,畢竟寥寥幾分你就必須回到那水牢。
  繼續孤寂寒冷的日子,以日繼夜,迷失在光陰之中。

  綱吉能想像浮動的深藍髮絲和泡到幾乎爛掉的四肢。



  「嗯啊。」


  (隨心所欲的笨蛋。綱吉在心中苦笑。)



  綱吉翹起腳,「那,你又想到了什麼?」

  在沒有時間概念的水牢中,能做的就只有胡亂冥想。
  這次不外乎又是骸發了什麼荒謬無稽的夢吧。


  只是不甘寂寞。



  「沒有啊。」骸(髑髏的臉)瞇起眼,「我只是想到你而已。」

  「想到你而已。」



  (還說呢,你不是無時無刻都想我麼。綱吉在心中苦笑。)



  九年多過去了。
  說來長,又不怎麼長的日子。



  他還在他的營養液中;
  而他對各種事務已駕輕就熟。

  做任何事都爐火純青。



TBC...

'070412
這是個大坑……我想把它填完。
『鳳梨作為一種果實是雌雄同體的!』卅三之一──【我們就活到這裡】

不,這已經脫離坑的大小了,這是淵(遠目
日文部份請給我更加正確的答案,那些是直覺翻譯(炸


'070619
終於更新了各位(淚奔)
小預告,下次更新會有溫馨的2769 XDD(請讓我先下單讓我保證我得寫出溫馨的東西)
不過這個溫馨完就繼續悲啦……(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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