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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顱方趾

千種×犬→Chrome←綱→骸

♥愛心提示:為了保持劇情驚悚,這裡告知的不是全部CP

♥感謝Linus友情贊助。

帝王切開 C-section

 

 


揉揉左眼,什麼也說不出來。那樣地還擁有什麼?

右眼看不到,左目也看不見了。

 

 

[圓顱方趾]

 

 

 

[一.]

圓點頭巾、墨鏡和髮型都是城島決定的。城島的美學意外地比起柿本更前衛合宜。眼罩倒是柿本經過精品店時順手買的。

「很貴麼?」

髑髏一邊戴上一邊問。

「因為我們都是骸大人的身體,他的錢隨便使用也沒關係。」柿本輕描淡寫地回答。

「咦,是麼……」

結果柿本還是沒說多少錢。

髑髏曉得他們的骸大人留下的財物早被瓜分一空(大部分都是M.M取走了)。髑髏定期會在黑曜中學的班級信箱發現給柿本的越洋現金袋(髑髏不明白為什麼差點殺人的城島等人還能待在黑曜中學,更疑惑前科多得罄竹難書的他們為什麼能在鬧事前一週入學),屬名「LANCIA, ITALIA」或「BASIL, ITALIA」。都是令人會心一笑的娟秀字體。

髑髏掂了掂橫式信封。五百歐元。

 

不久之後Vongola Ⅹ終於建立了Vongola日本分部,也每月給付薪水:守護者兩萬日圓,保鑣八千。城島都邊吹草莓泡泡糖邊嫌棄Vongola Ⅹ太寒酸。

他們的通訊地址也終於從黑曜中學遷走,只是新地址是義大利總部。

 

 

 

[二.]

義大利名車品牌之一的「LANCIA」和Vongola Ⅹ的其中一個恩人名字一樣,所以Vongola的人基本不開這家的車。

──除了黑曜眾,他們共有一部車,登記在霧之守護者名下。

城島吐著舌嬉鬧地說:「我可是很喜歡這名字!」但是只有城島無照駕駛。

總板著一張臉的柿本鏡片下透著微妙的不耐與難堪,彷彿在看什麼龜裂破敗的藝術品;留下「……長久以來,承蒙關照了。」而城島在留在門外等候。

目睹這一切的霧之守護者獨善其身飲著紅茶。

Vongola Ⅹ試探性地喊了句「『千種……』」,柿本便像專注於某件事時忽然聽到聲響而震了一下,微抿的唇不打算發言。

Vongola Ⅹ勾起淡淡的笑,柿本對那之中摻雜的滿意與自信作噁。

柿本臉色發青退了出去,霧之守護者正好喝完茶。

 

「『lancia』的意思是『殺人的劍』……『兇器』。」髑髏熟練地行車時順口解釋。「令人心疼的名字。」

這麼說著,掛著遮陽墨鏡的髑髏也令澤田(「澤田綱吉」,不是「Vongola Ⅹ」)心生憐愛。

號誌轉成赤色圓珠,髑髏測臉看了澤田一眼,右轉回視線。黃昏時早起的鳥兒依然在街道上尋找蟲吃(很多鳥都在日出時開始活動)。

「我很好,不用首領操心。」髑髏道,嘴唇泛著健康的淡紅色。

髑髏扭開車內廣播,除了二流主持人的嘻笑怒罵一片沈寂。磚道上鳥兒飛走了。

 

 

 

[三.]

澤田掩上車門,發出沈重的悶聲。髑髏從駕駛座搖下車窗:「沒關好。」

澤田將門又拉開再甩上,發出與剛剛內傷一般的悶響不同的明確「喀」聲。澤田正要問「為什麼你會……」時髑髏自然地說出:「聽聲音就知道了。」澤田只好羞愧地想自己實在太不懂車了。

「我去接犬和千種,洞五洞勾來載您去車站。如果我沒回來,洞五兩兩Lancia前輩會過來。」

車窗那邊的髑髏像沉默時的Bianchi,似蛛,似蠍,似忍冬。髑髏將視線轉回擋風玻璃。

「……請回去吧。Lancia前輩來了,就和他回去吧。」髑髏搖上車窗。

 

歐洲靴子的空氣較日出之國乾燥,讓人口渴。

六道待在與之相對的溼潤場所。

而且,已經過了五年。

──獨自一人,在分不清醒睡的卵液(Vongola的人稱深囚六道的水牢為「復仇者之卵」)裏度過了五年。

 

 

 

[四.]

街上所有商店門窗緊閉。清晨五點澤田也不能期待哪裡會有已經營業的店家。

自動販賣機的出品口掉出罐裝咖啡,澤田拿著熱咖啡坐上噴水池緣。

澤田掏出手機用義大利文寫了簡訊傳給髑髏。

「還麻煩你連夜開車了,謝謝。」

澤田拉開易開環,清脆的聲音嚇不走熟悉人類的貓。

澤田開始思考有關六道的記憶。

 

六道的左眼很漂亮,清澈得令人吃驚。每次(只有兩次)澤田看到六道的左眼,都會悄悄盯著看一下。

雙手都戴深色皮手套。

軍綠制服,迷彩上衫。

奇異的髮型。

真的很高但是比千種矮。

憑依。蓮花。

「六」。

──其他的,竟理所當然地想不起來了。

 

 

 

[五.]

收到簡訊的短促音樂響起,髑髏看了澤田笨拙的青澀謝意。迅速以相同語言回了簡訊後,在花店旁的小徑裏發現背著主人偷腥的奴役。

正在舌吻的柿本和城島。重疊的影子髑髏想到自己和自己的首領。

夜晚,月亮不見,鎖上的門。

飛揚的窗簾和敞開的窗,沒有人擔心被誰看見或偷窺。

只是親吻。

 

城島和柿本的眼神都渙散迷離,髑髏不禁揣測他們在各自的矇矓之中看見了誰?

 

 

 

[六.]

城島在髑髏觀察他們十六秒後視線飄向髑髏並停在髑髏身上。

城島頓時露出嫌惡的表情。皺緊的眉宇透出不齒和不爽。

他們也都喜歡髑髏,只因為髑髏的純粹太難得。縱使,城島的喜歡和柿本的喜歡並不相同。

城島推開柿本,走向髑髏,掄起拳頭,揍下。

髑髏白皙的臉蛋上出現淤青,而不語。

「臭女人!」

 

他們和她也都是人,都不能否認,也會寂寞。

 

 

 

[七.]

倏然奏起的JAZZ還是嚇不走熟悉人類的貓。有簡訊,發件人是「霧」。

「不會。因為我是守護者。」

澤田苦苦地笑了,幹嘛用這麼沒情調的文字代表她?

 

 

 

[八.]

柿本必須強迫自己保持緘默才不至暈眩,城島已經捂著嘴飛奔離去(城島至少學到別當下叫罵出聲)。

澤田綱吉和Chrome髑髏,Vongola Ⅹ和霧之守護者。

柿本分不清楚他們雙方的關係是「Vongola Ⅹ和霧之守護者」或「澤田綱吉和Chrome髑髏」了。

和紫色短髮糾結的手指戴著大空戒指,他們身後月蝕紅得和什麼似的。

 

他停止索吻,她露出一副柿本從未看過的恍惚表情,但眼神清醒。她坐在桌上,他站著勾她的腰,兩個人之間連星星的光芒的容不下。

柿本覺得自己再忍不住快暈倒了。

柿本分不清楚和「澤田綱吉」接吻的人究竟是「Chrome髑髏」或「骸大人的替身」亦或「骸大人」甚至「凪」,以及各自握著是什麼頭銜。

她瞥過來的瞳孔透明且空洞,裏頭流動的感情單純──什麼都沒有。她嫵媚地衝著柿本笑:柿本未曾見過的乏味笑容。

 

因為城島和Vongola所有人都對髑髏的過去不予追究,Lancia也基於禮貌體貼和諒解沒過問,所以六道之外除了DinoReborn沒人知道髑髏父母幹哪一行的──反正那種事在Vongola不重要。(也沒人問過明明都是義大利人卻有日本名字的黑曜三人眾)

某次偶然柿本讀了髑髏的日記。

髑髏的母親是演員,父親是外資企業部長。

柿本當下有「這女人該不是沒落童星吧?」的念頭。

可掬的營業用笑靨從髑髏秀麗的臉浮出來。

真的站不緊腳。

柿本也分不清楚他們所有人是否仍是以前的「他們所有人」了。

 

 

 

[九.]

咖啡罐已經見底了。空腹喝咖啡感覺真糟。

澤田提起手看腕錶:洞五兩么。

再一分鐘就是約定的時間了,髑髏的車並沒出現。

 

 

 

[十.]

城島和柿本劃了有點距離的座位,凌晨首班車冷清,整個車廂還是只有他們兩人。

城島真的真的沒心情欣賞看到爛掉的夜色風景。

隔著兩列的斜前方,靠走到的位置,柿本正在吃三明治。耳上掛的應是耳機,隨身聽裏正跑的是誰的聲音?

車內廣播一站一站地播報站名,別擔心,還很遠。城島闔上眼睛準備補眠──這兩天都睡得太不安穩。

布萊聖頓說:「愛情在法國是喜劇;在英國是悲劇;在義大利是歌劇;在美國則是鬧劇。」,城島知道就算在義大利,充其量也只是齣三流肥皂劇。

 

「……,……站,欲下車的乘客請記得隨身物品與小孩,祝您旅途愉快……」

電聯車轟隆轟隆咯勒咯勒。

滴答。

降下了神的詛咒(pH值偏小的雨)。

 

 

 

[十一.]

沒有水聲。

因為進食和呼吸都毋需攪動從下方注入的液體,也無法運動身體,不會發出任何聲響。

沒有氣泡浮出的「撲嚕」聲,水珠滴墜的「叮鈴」聲,鎖鏈伸縮的「喀啦」聲。

沒有水聲。

 

 

 

[十二.]

五年以後滯留的是成熟穩重的髑髏,可靠的髑髏,女人魅力四射的髑髏;而城島不置可否地喜歡上髑髏了。

柿本撩撩城島的金髮如是道:「但是,修女是只屬於基督的新娘。」

 

門縫裏和他黏膜接觸的她令城島幾乎不能忍住咒罵和噁心──心悸使城島兩眼發汗。

她的纖細軀體,澤田的纖細軀體,即使重疊在一起依然的纖細軀體。

城島的感知告訴大腦:胃壓抑不住了。

衝進走道盡頭的盥洗室,最後幾個步伐簡直步履維艱。城島俯在洗手臺邊反胃,嘔吐起來;梳妝鏡裏落魄的瘢痕和獠牙跟與柿本、六道遠走高飛之前的自己相仿。

食道和氣管斷斷續續溢出黏稠的半固體,裏頭還有晚餐尚未消化的水果。

癱軟的腿無法支撐城島的體重,城島只能跪在洗手臺前。額頭抵著大理石面,燈從上方灑下來,城島頭一次覺得照明很煩。城島的眼和燈同個方向,面對自己形成的陰影,瞧不見光。

 

 

 

[十三.]

「修女不只能是基督的新娘麼?」

柿本的舌頭填滿城島的口。從隙縫滑進的是鹹熱的液體,混合兩人的唾液化成溫藉。

 

 

 

[十四.]

Lancia坐在左側,古典樂在密閉車房裏流動。

澤田看著車窗外微光,天和地一般亮,雲朵悠閒地向西方緩慢移動。

澤田的手機響了。話筒那邊是熟悉中學女同學的聲音。

「小綱,生日快樂。」

每年慣例的驚喜。

「嗯,京子起得真早。」

 

是啊,除了多一、兩個男人女人,生活沒太大不同。

只是人,總是不留餘地地擅自改變。察覺的時候居然已經不是熟悉的那個自己了。

如同逐漸對髑髏傾心的現在。

 

 

 

[十五.]

「你不會傷心,發生什麼事也不會傷心的。」髑髏讓城島摟在懷裏輕輕說:「因為我偷走了你的心。」

髑髏讓城島摟在懷裡輕輕說。

「你再也不會哀傷難過了,因為我已經偷走了你的心。」

髑髏順著人體曲線撫摸城島的背。

 

 

 

[十六.]

柿本探向馬路,一輛腳踏車從左邊開向右邊。

「再不久報僮就要上工了,得快點。」

城島擦著自己的眼睛和嘴巴,髑髏仰臉在看空中的鳥。

「……」柿本。

 

「我知道。」髑髏巧巧笑。別向柿本與城島的臉,瞇起眼。

「一緒に 行きませんか?」那笑容柿本很眼熟。「ムクロウ様の場所へ。

 

一緒に 来ますか?

 

 

 

[十七.]

「你看到了對不對?」她和柿本擦身而過。「我也看到了……」

 

上了柿本的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他相信一生中就那麼一次而已。他只是怎麼也想不到撲克臉的柿本呻吟起來那麼誘人。

和她無數次次纏綿之後,月蝕那天只有深吻。剛好地第無數加一次給柿本(他不知道,還有城島)撞見了。

她留下淺淺的笑,「我回去休息了。」

跌坐在地上的柿本思考著什麼。

也許因為黑曜三人眾的思想早老了拿來放,才恰好保有天真。

他扣住柿本的下顎沒預警咬吻上去。

 

 

 

[十八.]

「你打算使黑曜分崩離析麼?」六道在Vongola Ⅹ的夢裏笑得燦爛,小不悅。

「一時興起。」Vongola Ⅹ說完便醒了過來。柿本早走了。

 

 

 

[十九.]

城島和柿本提出先行啟程前往目的地的請求。

Vongola Ⅹ沒多想就批了。

Lancia在電報裏告訴Vongola Ⅹ別太折磨那些孩子。

 

柿本拾起城島的手旋即快步走向大門(牽著手不好跑)。

他的形象在柿本心中從「龜裂破碎的藝術品」升格為「污穢物」。

接著他們繞了路到目的地附近的小鎮。

柿本沒和城島說那天晚上後來的事。第一沒必要,第二城島可能氣到抓狂。

唇上殘留他囓破傷口的痂,柿本回答是自己不小心咬破,一邊用手遮住頸子的紅痕。

 

 

 

[二十.]

他粗魯地將柿本拖進首領室,懶得關門。柿本使盡全力想擺脫都徒勞無功。

腦袋昏昏沉沉地,想思考什麼就像走進五里霧。硬是集中精神頭就痛起來。

赤色圓月穿起西方雲的袈裟,紅豔溶成迷濛的猩。

柿本的眼鏡在茫然中被摘下,原本就模糊的他的臉像又蒙上一層紗。

柿本隱約知道幾次在小說和自傳中讀過的悲慘插曲正在他身上揭開序幕,而且和你情我願沾不上一點邊。

「柿P看起來就像禁慾主義者嘛。」柿本記得M.M還接了「說得沒錯,一定還是處男吧。」

柿本當下使了個白眼,卻引來兩人更譏誚的訕笑。

雖然柿本瞪了開低級玩笑的一男一女,卻沒辦法反駁。


落入缺氧臨界點前柿本終於弄清楚他不是鬧著玩的。

柿本以抵著茶几的背當支點,使出全力想挪開貼在自己嘴上的唇瓣搞得自己脖子很痛,他卻像憐憫似地輕易撐起上半身。

柿本仰躺在小几上,頭倚著牆,冰涼觸感抓著柿本。

「混……混蛋,這……可是、初吻……」

面對孱弱地造口業的柿本,他只是露出近乎嘆息的驕傲笑容。

「那真是榮幸啊。」

柿本不懂現在他將自己定位在哪。

「你準備好了麼?」

柿本已經試過站起來逃走、坐起來逃走、爬下桌逃走、滾的逃走;但是身上每一束肌肉都使不上力。

「記得Chrome給的微笑麼?」

柿本盯著他人畜無害的眼睛。那裏頭是否藏著幻術的刀?


Vongola Ⅹ事後勾著柿本的衣領輕笑:嘛,真是矜持吶。不卑不亢不求饒,不喊不叫不哭鬧,喘息代替淫聲……

柿本再也不注視她綻出來的笑了。

 

 


[廿一.]

下交流道前最後一個收費站意外地挺塞的,Lancia終於閒下來和Vongola Ⅹ說話。

「你一定沒照我說的做吧?」

Vongola Ⅹ搔搔頭,毫不害躁地說,誰知道呢。


「就算是京子也不會傷心的,對於我。」Vongola Ⅹ露出笑容。「因為我已經偷走了她的心。」

Vongola Ⅹ說,他曾經這樣告訴過她。

 

 

[廿二.]

「我愛你。」

「鬼才信。」

「場面話嘛。」


FIN!! 2008-03-16

這次是真的寫完了啦

因為流動問「千種沒反抗嗎」所以就寫出來了

好啦真的寫完了啦很完整了啦(逃走)


FIN. 2008-03-12~15

我覺得還沒寫完,卻有種怎麼寫也寫不完的沈痛感,好想就這樣放著不管。也許哪天忽然就更新了。管他的

寫到一半看了阿虛的〈南 無〉,怎麼地好治癒啊。

說好了這混亂CP寫完後要給他看。

那麼,隱CP當然就是綱×千種了。菠蘿在操場聽到這CP的時候小囧一下然後說「騙人吧!!」

 

為了讓每個段落都環環相扣,寫完第三節又會補寫第一節orz

基本上時間軸並不是順著跑的,有些段落還分成兩個不同時間帶,所以這裏好像得提示一下順序

 

01(05)0812171819(02)02100304130507060915(14)1620

時間之外:11

 

檢討

  被我弄壞的骯髒世界!

     Chrome心境描寫近乎零

     本來想寫無CP2769卻不知不覺完全沒骸出場機會了

 

有部份靈感來自蘋果怨歌的〈淺眠〉(很久以前的文了,笑)。

這文本來的題幹是「右眼看不到,左目也看不見了。」和「六道的左眼很漂亮。每次澤田看到六道的左眼,都會悄悄盯著看一下。」所以說一看就知道本來是用來寫骸的

但是最後這兩句都用不到了,好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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