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iserschnitt：「喜極而，泣。」

-NAO-

巧×直樹

帝王切開C-section

慎入

金髮王子一貫燦爛地笑著，一貫得像是每節下課敷衍的起立──立正──敬禮──「謝謝老師──」。

沒過多久閃閃發光的王子的視線對上角落心情欠佳的巧。

「巧──♡」

巧朝衝著他笑的直樹走過去。圍繞在他身邊徬徨的空氣如影隨形。

「怎麼啦？」

直樹和他們剛認識時一樣。

巧則是苦澀地勾起嘴角。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樂觀的臉……」

巧向前探身摟住直樹，將臉埋在直樹的肩膀。瑪麗錯愕的表情，鎂光燈，攝影機。巧都看不見了；沉入自己和直樹的身體圍起的黑暗。

「啊、那個，巧？」

「好累……」

微微皺起的眉，直樹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請讓我休息幾分鐘。」

　　╳╳╳╳

沙發負荷重量下陷。

隔絕了所有光亮，這是失明的世界。

直樹覺得自己的血液被稀釋了，百分濃度不斷下降，變成半吊子的虹。

巧鬆開後直樹咳了幾口，還未抓準自己原本換氣的節奏巧又開始下一波。

直樹什麼也看不見，只靠身上彼此混雜的體溫確認巧的確存在。

游移在短杉底下的手以指甲來回劃動。

抽離時拉出的銀斯段落，直樹幾乎無法抵抗地要叫出呻吟，還是咬住下唇吞回肚裏。

「你怎麼，都不吭聲的，對我的技巧不滿意麼？」巧一邊說著，輕搓直樹的乳首。

「巧……」巧從背後攬住直樹的腰，直樹才沒向後仰倒。直樹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不想成為巧的情人。」

為什麼巧你要顯得這麼驚訝呢？直樹抽回搭在巧身上的右手撐住自己的身體。

「不是我，蓮或泰都可以，嗯？」

平常便一貫的笑當下令人難以下嚥。

巧急促的呼吸無言地擁住直樹，和在攝影棚一樣，直樹洗髮精的香味，更深一層的露骨黑暗。

直樹擱置的另一隻手順著背脊安撫巧，

「……我不想當你的情人啊，巧，但我們也不適合擁抱。」

血管裏頭，宛如只有氧化氫在流動，心室打入的成對氣體原子咕嚕咕嚕或嗶啵嗶啵地被排除在外。

巧更加朦朧地親吻，直樹已經整個偃倒在下陷的沙發（地平線）。巧吻舐直樹耳廓，後者仍抿緊唇嘴。絕對的黑，連直樹的金髮都沒發光。

織在一起的指甲幾乎刮傷對方。

　　╳╳╳╳

我們杵在使人窒息的廣闊

伸出手，你就在指尖剛好碰觸的位置

　　　　令人安心的位置

我們彼此擁抱

　　彼此擁抱

黑暗中沒有隔閡，兩抹皮膚的顏色交錯融合

你看見我麼　你看見我麼？

FIN. 2008-02-24~25

我很喜歡直樹。非常喜歡。

我喜歡他對任何人一視同仁的、恩惠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