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KUMI-
（LAYLA→）泰×巧 帝王切開C-section
「如果是因為愛我，才不和你做。」巧直截了當地說了，用他砸破走廊玻璃窗的眼神。
泰士提著巧後頸的手抖了一下，旋即露出似乎是「……明白了」的無奈笑容，抽回手站起。像給墓塚獻完花哀悼著。
巧任由背部懸空，頭抵著學生會的鐵櫃，露出「我想抽煙」的表情。
是什麼東西在歌唱著：它好冷，快給它加衣服。
泰士拉了椅子坐下。該搭什麼話好？什麼都別說好？牆上溫度計的紅色液體升到二十六度，秋天了還是這麼熱；但是，泰士心中卻漫著一股無法以冷熱衡量譬喻的空虛氣體。
泰士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巧眨眨眼，已經站在門邊了。手搭著門，再踏一步就離開學生會室的範圍。
「我去吃飯。」
都一點了，還沒午餐？泰士想著，第六節八成又要蹺了吧。沒關係。學生會長有免死金牌。
巧已經走遠了。室內鞋出乎意料地沒有踅音。還是泰士聽不見了？
巧離去不久，Layla就進來了。這傢伙也蹺課麼？泰士顧不了所有學生。
「泰你在呀。」Layla輕柔的聲音。
泰士想到，有需求找Layla就好了。
可是，巧會生氣喲。
可是，為什麼生氣？是吃醋？那，就是現下仰慕自己的女孩的事了。巧一直守護著她啊……應該吧。
泰士摟過異國女孩的腰。
──啊……這樣應該算了吧。
故意讓巧知道就好了。
╳╳╳╳
果然是生氣了。巧。氣炸了。
生氣得五天沒出現在學校半徑
「他……真的很生氣……氣得又打破家裏的玻璃。我去找他的時候，他不讓我進去，還拿室內拖鞋丟我，大喊：『滾開！混帳，別讓我看到你！』。我又去找他，他看起來很累，似乎都沒有吃飯，也沒有睡覺，黑眼圈好深！我嚇得大叫：『巧！你怎麼了？』他沒有再把我推出去，但關在房間裏不出來……」
Layla悅耳的聲音敘述這幾天碰壁的情況，不時抓緊百摺裙襬或皺眉。
「我在門的這邊……聽見巧細細地哭的聲音……」
╳╳╳╳
泰士在隔週六上午去了一之瀨家，身份是「學生會長」，名義是「輟學生輔導」。
惠客氣地替他開門，他們的父親好像不在。惠告知「巧，學生會長來囉。」就出門去了，穿藍色塑膠涼鞋。
惠離去後屋裏空蕩蕩地，不像有人居住。泰士敲了巧的房門，卻沒得到回應。泰士杵在門前二十分鐘後放棄見巧，打算打退堂鼓。
正當他步下第二階樓梯的時候，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幹嘛。（なんの用）」
穿著短T的巧出現在泰背後，顯出連幼稚園小童都察覺得到的疲憊。
泰回身走去想拍巧的肩，
「怎麼回……」當他說到「回」的時候，
「別碰我。」
巧撥開了他的手。是覺得骯髒，還是在藐視？
「你上了她……Layla，對吧？為什麼還問我『怎麼了？』，這該是我問你的，不是麼？你、你這傢伙──」
泰堵住他的嘴，扣住他的肩膀和腰──當然掙扎，但連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歇斯底里讓他的身體沒法反抗命運之輪投向他的一切。
別再說了。泰士佔領巧的舌尖。別再說了，求求你。
泰士隔著白色短T撫慰巧的時候在裏面射了。巧，還在生氣，賭氣地不卑不坑。
「現在你就接受了啊？」
「……」
「SEX。」
「…………」
巧渙散的眼神一些落在泰身上。
「做很多遍了，怎麼會排斥。跟男人倒是第一次……」
說著，也許是因為安心而睡著了。沒再講下去。
泰士知道巧避開他的問題回答了別的事。
泰士苦笑著歎了口氣，將巧移到床上蓋好被子。
窗外的太陽還掛在空中。白雲也悠閒地飄著。
泰士發現書桌上印著SAMPLE的CD。
原來是新歌啊，難怪很耳熟。
它好冷，快給它加衣服
它好累，快給它一抹笑
你現在相信了麼
我不是愛你的
我們的愛啊正悲傷
你現在相信了麼
我不是愛你的
逐漸明朗起來 散去的雪散去的雲煙
明朗起來 逐漸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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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渡盡萬山水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