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因心口流出的空虛相擁
人們因胸腔溢滿的飽足相背
[ 殘 花 敗 葉 ]
帝王切開 C-section
01>>蛾,惡臭,抽動,氣流,融雪
那般微笑既美麗又醜陋,還有它身上一種特有的氣味:一種焦味,飛蛾讓篝火的唇舔舐的香甜的,惡臭。
河上万斉好幾次都與作「蛾」的資格擦身而過。
在那股馨芳一陣一陣地抽動河上万斉每一個毛孔每一根汗毛每一吋肌膚使之戰慄時河上万斉忘了追,就算探出手在搆到前又會自個兒縮回。
於是河上万斉一次也沒捕住一縷集嚮往敬畏佔有慾大成的氣流。
降雪的時候比融雪的時候來得暖和:它在高杉晋助最後幾年深切如此感認。
02>>巧笑倩兮
直到他咳出一大片紅色血球和白色血球和紅色漿液,他還是,一直那麼勾著笑容。
碧色右眼什麼也沒映著,盯著他的漿汁的碧色右眼。
青青草, 青青草上一片紅花,紅花裏自己的臉。
他都看見只是沒告訴腦。
四下無人。
他用同是煙火一般豔紅的袖口拭拭嘴邊。
03>>猛然,弧形,廿一公克,堅韌不拔,紅外線
縱然如此,河上万斉每每還是會想起它。想像著如果猛然回頭,就會看到它般若一樣站在背光的位置夕陽前方,煙霧繚繞之下嘴唇勾勒弧形陰影。
縱然如此,河上万斉每每還是會想起它,業已化成廿一公克,空虛。
即使用紅外線探照燈也無法窺視的它所褪下的皮殼,瑰美得毫無瑕疵。也許是防腐劑或者「思念」,它褪下的外皮未曾老化,和剛剛被它捨棄的時候一樣嶄新。
比木偶還僵硬的空殼面無表情,比沉睡深遠,比永夜亙久。就像「一朵永流傳,塑膠花」;河上万斉想,它留下的每一件事物應該都比鑽石和塑膠堅韌不拔、難纏絕倫,就算海枯石爛也不會風化。
04>>[wake up. ]
他咬破乾燥的慘白嘴唇,像點了口紅,吻在河上萬齊嘴角或膀臂時留下赤色痕跡,鏽味的赤色痕跡。
河上萬齊冷靜地說你會傳染給我。
他押著河上萬齊的肩膀,鬆脫的繃帶垂到河上萬齊頸子;膝蓋跨在誰的跨下,另一隻手撥弄和自己右眼同樣色系的髮絲。
擔心什麼
白雪姬的母親因指頭的血滴到雪上而替女兒起名。
喙上的白雪姬。
擔心什麼。
05>>一日三秋,晃眼之間,入土為安,屍蠟化,眷顧
接下來的日子比起「一日三秋」,「三秋一日」是更貼切的說法。
河上万斉不是沒辦法走出它的陰影;而是不想走出。
晃眼之間河上万斉的就被斬首了,晃眼之間河上万斉的葬禮打理好了,晃眼之間河上万斉入土為安。
河上万斉闔眼之前,雪才剛準備要融,比隆冬還寒冷的初春。
比隆冬還寒冷的初春,它和它遺留的軀殼都還和它們剛剛分離時一樣。不是木乃伊化或屍蠟化(畢竟它並沒有被埋葬於真空瓶或雪之下),更不用說鞣屍化了,即使和它的氛圍相仿。然而它完全沒變。
不是天使或神的眷顧。河上万斉知道。「神」才不會眷顧它呢!
06>>[woke up. ]
瀑布白沫一般破裂開的花濺在白色單衣上,天氣晴朗適合郊遊踏青。
萬里青天熔成白色黑暗。
他和蝴蝶去郊遊踏青,化成蝴蝶去郊遊踏青。
07>>後記,寫不完,未完成品,這是廢物
事實上這是本來要參加某某合本的某某文。
不過……不過後來我寫不完就是這樣。這種結尾真是太爛了,怎麼可能只寫這麼少。
但是我真的掰不下去了。
08>>fin.
怎麼地說,這是新的嘗試吧,把高杉寫得更任性一點,更不容反抗一點。
我果然還是要心情好才寫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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